高照的月亮十分地圆,月光将整个道观照得很是明亮。
江酒一没有动,就任由她这么哭泣,不知过了多久,圆月已经明显低下。
沈绮梦就这么哭着,哭着哭着就睡着了。
江酒一轻抚沈绮梦的头,叹了口气。
他小心翼翼地将沈绮梦放下,几乎没有起伏。
随后小心地关上了门。
“还是去她房间睡吧,话说何白雨不会误会吧。”
江酒一想了想。
“算了,误会就误会吧,懒得解释了。”
江酒一正欲转身,突然一张脸从下向上倒映在他的眼中。
“我超!”
是那位穿着一身白的道长,他紧盯江酒一,似是想看出端倪似的。
“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?”
“我…我换一个房间睡。”
江酒一哈哈尬笑,似乎是想缓解尴尬。
“我不是让毅儿告诉你们晚上不要出门吗。”
江酒一也只能傻笑。
我也没办法啊,总不能和师姐睡同一张床吧。
“赶紧进房间,不要再出来了。”道长略微大声地呵斥道。
江酒一使劲的点了点头,像个犯了错的学生,随后便小跑到了沈绮梦的房间。
深夜人们大部分都进入了梦乡,可总有一些人因各种原因睡不着。
何白雨在床上翻来覆去,她极力的想让自己睡着,可越这么想就越睡不着。
“他们已经是那种关系了吗?”
睡不着的何白雨睁开眼,抬头看向房间上的横梁,烦心的事在她心中挥之不去。
“啊啊啊,好烦啊。”
像是小孩子般气愤地翻了个身,试图让自己不再去想。
有时候郁闷的事越想让它消失,它便会在你心中狠狠的留下一道疤,总会在某些时刻想起。
“我还有机会吗?”
不大的房间内仅有她一人,她的问题无人回答,不知是在说给他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。
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,她与江酒一似乎也并没有相识太久,好像也没有缔下什么重要关系。
她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,说不出是什么,就是想让自己在江酒一心中地位比别人高。
她抬起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,眼中充满了期待。
激动过后剩下的便是空虚,她双手一握,但没有实质的物品,不过是她的南柯一梦罢了。
“唉,还是不要想这么多了吧。”
于是她放下手,翻了个身子便不再动了。
人总是会累的,精神会在时间的冲刷下慢慢涣散,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明月会随着时间消逝,而新的期待会随着曜日升起。
天色不过稍稍亮起,那一身白的道长就在训练场上摆动胫骨了。
他挥舞着银剑,动作有力,将力量感凸显出来。
有力又敏捷的动作不像是他这种白发苍苍的老人能做出的。
他表现出的根本不像一老人,看起来比年轻人更加强。
或者说他或许能打败一些境界较低的修行者。
这时江酒一打着哈欠走出房间,朦胧的双眼没有完全睁开,看起来像没睡醒一样。
“哟,年轻人,竟然起这么早?”
道长看到他不禁露出意外的神色。
“既然起来了,不如跟我过两招?”
刚醒来的江酒一脑子还没清醒,被他这么一说有些发愣。
“愣着干什么,快去拿件兵器,随后跟我过两招。”
江酒一反应了过来,晃晃悠悠地走向兵器架。
江酒一没从这道长身上感到有何特别,不知是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还是说故意隐藏了实力。
面对众多武器江酒一犯了选择困难症。
并不是他都不会用,相反他算是诸武精通,是不知用哪一件比较好。
最后江酒一选了一把长剑。
既然道长拿的长剑,那便用相同武器比试。
江酒一慢步上台,道长早已做好了应对的架势。
他刚站稳,道长便提剑冲来。
剑光划过江酒一顺势格挡。
道长的进攻凶狠猛烈,但还没有下死手。
面对道长的进攻江酒一不慌不忙,出剑随意无力,却次次都能挡住。
不用灵力,单论技巧江酒一能胜过绝大多数人。
白发道长见此随即加大了强度,出剑越来越快越来越狠,不过依旧没有朝着命门攻去。
凡人的比试没有过多的技巧,也没有那么华丽的特效,但观赏性是十足的。
剑与剑的交汇发出打铁般的声响听起来悦耳至极。
两人打得有来有回,两人并没有受伤半点。
银剑快速穿过空气产生的微风划过脸颊,江酒一没有慌张。
每次都能以微小的距离躲开。
进攻时也是铤而走险地选择危险方式进攻,这让白发道长躲避起来十分困难。
“有意思,真有意思,年轻人,你的剑术和身法还真是厉害。”
白发道长不禁夸道,自己活了这么久还真没见过如此搏命的剑术与巧妙的身法。
无论是进攻防御还是闪避,每一个动作都铤而走险,如在刀尖上起舞。
“好了好了,就到此为止吧。”白发道长抬手喊停。
他气喘吁吁,就算他身体再硬朗终究也是老年人,又怎会比得过江酒一呢。
“道长,您的剑术也很不错啊。”江酒一笑着夸赞道。
“呵呵,小子,别奉承我。”道长呵呵一笑,“我劝你们放弃去荒神塔,里面的东西可不是你们能应付的。”
江酒一愣了一下。
荒神塔?应该是指那座很高的塔吧
“真的吗?破道境也不行?”
道长闭上眼,随后又睁开眼,肯定地说。
“不行,不过你们实在想去的话,倒也可以试试。”
这让江酒一更加疑惑了,刚才还建议不要去,甚至说连破道境都不行,这会又说可以试试。
不明白,谜语人的话总是谜语的,需要时间去解释。
“对了,你们要去的话帮我找一个东西吧,我能让你们靠近荒神塔。”
江酒一眼光一亮,似是看到了希望。
果不其然,由于某种原因我们接近不了那座塔。
如今猜疑变为事实,那么就要去解决,而解决的方法已然给出。
“那我们该去找什么,去哪找?”
“从村尾一直走,随后你们会到达一个叫无花地的地方,那里埋了一个叫岩破军的人,挖开他的坟里面有一块令牌,将那个带给我。”
???
去挖别人坟,这真的好吗?
“您让我们去挖别人坟,这不太好吧。”江酒一弱弱地问。
“哈哈哈,放心,没有人会来找你麻烦的。”
道长畅然大笑,用力的拍了拍江酒一的肩让他放心。
于是江酒一去叫其他人起床准备出发。
来到沈绮梦的房门外,他轻轻地敲了敲。
过了片刻没有任何声音回应,随后他又叫了一声,依旧是无人回应。
“怎么回事,难道不在吗?”他打开沈绮梦的房门,“打扰了。”
光芒照射了进来,将床头照亮,探头望去却不见床上有人。
“奇怪,师姐人呢?”
江酒一疑惑地挠了挠头,正当他疑惑之际,一人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。
“我超?!”
人影瞬间将江酒一扑倒,四肢将他牢牢锁住,像是恨不得一辈子也不放开。
“师姐,你吓死人了!”
“嘿嘿,吓到了吧。”
沈绮梦笑的很开心,手脚锁得很紧。
江酒一见此也没有反抗,而是背对着她微微一笑。
他们就这样停顿了许久,随后江酒一让沈绮梦放开,她才依依不舍的放开。
江酒一本想让她去训练场等待一会,但沈绮梦没有答应,硬是要跟着他。
说什么不能让他看其他女孩子的身体。
拜托,我江酒一很像那种会趁机占别人便宜的人吗?
怎么劝说也无用,没办法只能将她带上。
敲了敲何白雨的房门,只听一阵小声的跑步声,随后房门打开了。
见到江酒一的何白雨眼神一亮,随后看到他身旁的沈绮梦,脸便不自觉的红了起来。
昨晚的画面在她脑中闪过,让她的脸又烫又红,像是发烧了一样,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。
“你怎么了?”
见此状的江酒一不禁担心起来,而站在一旁的沈绮梦却露出凶恶的眼神,何白雨和江酒一来回看。
听到江酒一的声音她在回过神来,立即摆了摆手。
“没事没事,少爷来找我做什么呢?”
“想通知你一下,我和师姐出去一段时间,回头你转告给夏小姐,不会去太久,而且可能会有危险,就不带你们俩去了。”
听到这话的何白雨有些急了。
“我…我也想一起去。不行吗?”
何白雨露出渴求的眼神,眼睛像是在发光,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有些心软。
“这…”
江酒一犹豫了,沈绮梦见此立即说道。
“不行就是不行,你一普通人到时候遇到了危险还要师弟来保护你,你不觉得自己像个累赘吗?”
“师姐,别这么说。”
这一句话让何白雨眼中的光消失了,渴求的眼神已然消失。
她低着头,阴影遮盖了眼睛及以上的部分,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。
“其实…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啦,毕竟有师姐在,再多的……”
“不必了少爷,我就待在道观里,不去拖累你们了。”
随后她立即关上了门,似是不想让人看到她表情。
光随着门的关闭消失了,不大的房间里大部分都被阴影占据,若非早上或许会看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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